第71章 幕后之人-《朕佛系养儿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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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铮!铮!铮!”
接下来竟然是三箭齐发,一共五箭,但听得“哆!哆!哆哆哆!”的声响,看得人眼花缭乱,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琅琊王瞠目结舌,又是圆张着小嘴巴的模样,睁大了眼睛,一脸目瞪口呆,宇文贤也是一副惊讶模样。
“检查一下罢。”杨广幽幽的发话,他的小奶音成功把众人游离的意识拉了回来。
小包子琅琊王和宇文贤不等宫人将箭靶搬过来,已经颠颠颠的跑过去,急匆匆的去看箭靶。
只见箭靶之上,一根箭矢正中红心,但是……
整个箭靶,只有一根箭矢,一个射痕,而杨广分明连发五箭,比四箭还要多一箭。
“哈哈哈!”小包子琅琊王第一个笑出来,用手指刮着小脸蛋儿说:“羞羞!脱靶了!哈哈脱靶了,只有一箭中靶!”
宇文贤拉住琅琊王,劝阻说:“太子想必是第一次习射,窝第一次习射也会脱靶哒!”
杨广则是抱臂冷笑,“唰!”将长弓耍出一个剑花,一挽,动作行云流水,将长弓重新背在背上,唇角斜斜的一挑,说:“哦?是么?你再看仔细一点。”
琅琊王说:“再怎么仔细,也只有一根箭矢鸭!你看鸭!”
乐逊老先生走过去,亲自检查箭靶,随即抚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非也非也!大王与毕公有所不知,太子五箭,全都中靶了。”
琅琊王都给他说蒙了,抬起手来挠着自己的小头发,歪着头说:“鸭?可素……可素只有一根箭鸭,难道是窝眼花啦?”
杨兼十足好奇,也站起来亲自走过去,乐逊老先生说:“人主与各位请看……”
他说着,伸手将箭矢取出来,箭矢入木三分,刚一取下来,“咔嚓——”一声脆响,竟然碎裂开来,众人仔细一看,可不是五根箭矢么?一共五个箭镞子,叮铛叮铛全都掉在地上,而箭杆好像从中间被劈开了一样,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。
乐逊笑着说:“太子大才!当世仅有啊!这五箭,全都射在了一个位置,后箭劈开了前箭的箭杆子,因此看起来仿佛一根箭似的。”
“神马?!”琅琊王震惊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两只大鸡蛋,说:“全都……全都射在一起啦?”
别说是孩子了,就连大人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种事情,琅琊王刚才还在佩服宇文贤,现在犹如墙头草一样,登时倒戈,盯着杨兼的眼睛差点冒出星星来,一副十足崇拜的模样,蹦蹦跳跳跑过去,说:“太子!乃是肿么做到的!教教窝鸭!教教窝鸭!”
杨广唇角一挑,志得意满的看向杨兼,杨兼有些无奈,说起来杨广也是个大人了,竟然和宇文贤这个正儿八经的小包子较劲,隋炀帝这个暴君,也当真是童心未泯了。
不过说实在的,帅是真的帅,奶帅奶帅的。
杨兼走过去,毫不吝啬的表扬,说:“我儿怎么这般英武?”
杨广听到杨兼的表扬,稍微抬起肉嘟嘟的小下巴,一副“快点继续表扬我”的模样,杨兼半弯下腰来,在小包子杨广耳边说:“我儿这般厉害,表扬的言辞已经不足以形容,要不然……父父亲你两下罢?”
杨广一听,“如避蛇蝎”,甚么高冷冷酷全都荡然无存,吓得连退好几步,差点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,下意识用小肉手捂住自己的脸蛋,保护的严严实实,生怕被杨兼“轻薄”。
杨兼笑着说:“儿子害羞了,无妨,那先欠着。”
杨广:“……”
射术之后,琅琊王一改与杨广不对付的模样,反而成为了杨广的小迷弟,一直追在杨广身后,怎么甩也甩不掉。
除了射术,还有御术,御并非是骑马这么简单,还需要学习驾车,毕竟冷兵器时代战车的应用非常广泛。
乐逊让工人准备了三匹小马驹,个头都不算太大,三只小包子年纪还小,需要循序渐进。
琅琊王皮管了,骑马根本不在话下,一个翻身利索上马,至于宇文贤,他跟着师傅学了一阵子,因此也不是难事儿,抓住马辔头翻身上马。
只剩下杨广一个人。之前杨广连射五箭,箭无虚发,简直惊艳全场,然而现在……
杨广仰头看着“高大”的小马驹,眼皮不由跳了一下,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板着小肉脸,压着小嘴巴,很是不欢心。
杨兼坐在一旁观摩,登时便明白了,杨广个头太小了,是三只小包子之中最小的一个,这匹小马驹,虽然是小马驹,但是对于杨广来说,还是有点高。
平日里杨广都是被杨兼抱上马背的,这会子自己翻身上马,当真是有点困难……
杨广冷着脸,和小马驹相面,小马驹不怕生,打了个响鼻,还用脑袋去拱杨广,杨广被拱的差点坐倒在地上。
一只包子,一只小马驹对视良久,杨广这才提起一口气,“嘿鸭!”一声翻身上马,但是他的腿太短了,向前一扑,根本没有蹬到脚踏子上。
“嘿……嘿鸭……”
“鸭……”
“嘿……”
杨广反复试探了三次,无论是直接上马,还是向前扑,或者干脆助跑向前扑,都不怎么成功。
杨兼实在没忍住,笑的肚子直疼,不过笑归笑,杨兼还是站起来,走到杨广面前,将儿子抱起来,放在马背之上。
小包子杨广抓住马缰,整理着马辔头,很是冷酷的说:“儿子自己也可以上马。”
“是是,”杨兼笑着说:“是父父多管闲事。”
杨广听他说的没甚么诚意,“啧”了一声,催马向前。
琅琊王和宇文贤已经等了很久,眼看着杨广来了,乐逊老先生便开始教导他们骑马的各种要领,剩下来便是各自实践。
杨广拽着马缰,很自如的开始骑马,宇文贤和琅琊王也有些经验,三只小包子“哒哒哒”的策马在道会苑来回来去的走了几圈。
策马一会子之后,乐逊老先生便准备考核三只小包子,让三只小包子策马准备,一会子会来一场比试,看谁先御马到达终点。
琅琊王跃跃欲试,他最是喜欢比试了,杨广则是兴致缺缺,小娃儿的比试,他一点子兴趣也没有。
不过转头一看,杨兼还在,杨广莫名便想到了那块枣花糕,虽然最后枣花糕还是自己食了,但是……
杨广记仇。
方才射术大获全胜,各方面碾压宇文贤,杨广唇角一挑,眼下的御术,不妨也碾压一把宇文贤,让他输的彻彻底底。
杨广这么想着,便握紧了马缰。
乐逊老先生一声令下,三只小包子立时催马,刚一开始,琅琊王便出了事故,他的小马驹就是不走,不管怎么催马都不行,而且还调头往回走,气的琅琊王使劲扭着小屁股,大喊着:“鸭鸭!你这个坏马!往哪里去,那边鸭!那边鸭——”
而杨广和宇文宪则是顺利得多,两匹小马驹立刻狂奔而出,简直是并驾齐驱,飞快的向前冲去。
杨广压低了身体,将小身板伏在马背上,挑唇一笑,看向和自己并驾齐驱的宇文贤,说:“怎么,毕国公就这点能耐么?”
宇文贤正在专心策马,突然听到杨广说话,惊讶的睁大眼睛,就见杨广的小马驹竟然跑的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,渐渐超过了自己。
宇文贤惊讶不已,似乎不服输,小肉手拽着马缰使劲催马,想要赶上去。
前面竞争激烈,琅琊王还在和小马驹较劲,说:“啊鸭!反了,反啦!那边鸭!你这个笨马,不给你草料食啦!”
琅琊王的小马驹差点子跑出道会苑,宫人们赶紧拦住,这才把琅琊王解救下来。
就在此时,突听“鸭……”的声音,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琅琊王身上,没想到身后竟然出了状况,回头一看,跑在前面的两只小包子不知怎么回事,竟然撞在了一起,齐刷刷的跌下马背。
嘭——
咕咚!
杨兼听到巨响和痛呼的声音,吓的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,立刻大步冲过去,冲到杨广面前,说:“儿子?!”
杨广从马背上跌下来,倒在地上,脸颊被蹭了一个血口子,浑身到下都是灰土,疼的一张小脸扭曲在一起,险些成了带褶儿的肉包子。
不只是杨广,宇文贤也跌在地上,同样灰头土脸,小肉手蹭破了皮,应该是扭到了腿,躺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两匹小马驹跑的好好儿的,也不知如何便撞在了一起,两个小包子全都受了伤,杨兼看到儿子见血了,连忙把儿子小心翼翼的抱起来,说:“快,去传医官,叫徐医官过来!”
刘桃枝立刻反应,说:“是,人主!”
刘桃枝飞奔去找徐敏齐,杨兼抱着杨广匆匆回了路寝宫,毕国公府也来了人,将宇文贤接回去看伤,下午骑射课程风风火火便结束了。
徐敏齐被刘桃枝一路拉着狂奔而来,跑的满头热汗,中官何泉已经在路寝门口等待了,说:“徐医官,快请入内!”
徐敏齐小跑进去,小包子杨广躺在路寝东室的床上,这张床应该是天子的龙床才对,杨广虽然也有自己的寝宫,不过一般都住在这里,每日都躺在这张床上,众人早就见怪不怪,也不觉得奇怪。
徐敏齐没有废话,立时给杨广诊治,面颊稍微蹭了一下,是皮外伤,并没有大碍,只要注意饮食,是不会留疤的,最重要的是杨广的小脚丫。
杨广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时候,扭了脚腕,小靴子险些脱不下来,一只小脚丫肿的跟小猪蹄似的。
杨广忍着疼痛,没吭一声,毕竟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十三岁开始便上阵杀敌,亲自参加南北统一的战争,甚么样的大小伤没有受过,这些当真不算甚么。
杨广板着脸,杨兼比他更加担心,眼看着儿子的“小猪蹄”,着急的说:“徐医官,如何?可有大碍?骨折了么?会不会留下病根?”
杨兼显然变成了一个“话痨”,徐敏齐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,加之他有点口吃,不,并非一点儿……
“回回回……回禀人人——人主!太太太……太子……无妨!”
杨兼听到最后两个字,狠狠松了一口气,徐敏齐又说:“没没没……没有骨——折!伤了筋……需要好生休……休养!”
徐敏齐当即给杨广开了一个方子,最主要是休养,还要抹药活血化瘀,最好配合汤药,好的自然更加快。
杨兼等徐敏齐走了之后,这才说:“儿子,疼不疼?”
杨广小大人一样摇头说:“无妨。”
杨兼反复检查了好几下杨广的小猪蹄,确保没事儿,真的没有骨折,这才松了口气,说:“乖儿子,这些日子腿上不要用力,无妨,父父可以抱着你。”
杨广:“……”
杨广想要婉拒,毕竟自己虽然看起来像个小孩子,其实内心里一点子也不小了,总是被人抱来抱去,成甚么样子?
但是杨广仔细一想,罢了,如今是特殊时期,自己正要被册封为太子,既然父亲喜欢抱着,那就暂时顺着他的意思,等自己册封完了太子再说。
杨广便乖巧的点点头,小肉包脸颊直晃悠。
杨广受了伤,还特别乖巧,杨兼更是觉得他可怜儿,说:“明日父父给你做个猪蹄汤,小猪蹄也好的快一些。”
杨广眼皮一跳,不过想到杨兼之前炖过黄豆梨子猪蹄汤,又觉有些馋这口儿了,中午食了太多的素菜,杨广感觉自己这会子脸色怕都是绿的,急需要食肉补一补。
杨兼站起身来,杨广还以为他现在就要去炖猪蹄,说:“父皇,现在不忙去,儿子还不饿。”
哪知道杨兼却说:“父父不是去膳房,是准备去看看毕国公。”
宇文贤?
就听杨兼继续说:“你与毕国公全都跌下马来,也不知道毕公那面子怎么样了,朕去看看情况。”
杨兼要去探望毕国公那个小娃儿?
杨广心中警铃大震,毕国公长相斯文可爱,看起来清秀又无害,尤其一哭起来,那真真儿是可怜劲儿的,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。
杨兼本就喜欢小娃儿,还要把枣花糕拿给毕国公食,这会子又要去看望毕国公,杨广心头狂跳,这毕国公无父无母,保不齐杨兼一个心软,便将毕国公抱回来当儿子了……
想到这里,杨广登时“啊鸭——”一声浮夸的惊呼,直接趴倒在龙床上,恨不能打着滚儿,动作十足浮夸,抱着自己的小猪蹄,哼哼唧唧说:“疼……肿么突然疼起来呐?”
杨兼听到儿子喊疼,立刻又坐下来,坐在床牙子上,说:“儿子,怎么了?”
杨广装可怜也算是炉火纯青,只是平日里不愿意拉下这个脸面而已,眼下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,甚么脸面不脸面?有太子之位重要么?有天子之位重要么?
杨广可怜兮兮,皱着一张小肉包脸,小肉手抓住杨兼的袖子,瘪着嘴巴,哽咽的说:“父父,腿疼疼!”
杨兼心疼儿子,赶紧检查一番,当然是检查不出来甚么的,杨兼也发现了,其实杨广是在装病,实在太明显了,那意思就是不想让自己去探望毕国公宇文贤。
杨广赖在床上,揪着杨兼的袖口,哼哼唧唧的不起来,好似杨兼前脚去探看毕国公宇文贤,小包子杨广后脚就能活活疼死一般。
杨兼无奈的说:“乖儿子,毕国公好歹是国公,父父堪堪即位,多少应该去探看一番。”
杨广却更是哼哼唧唧,小肉包子在床上不停的打滚儿,嘴里无病呻吟:“啊鸭,好疼……疼疼……父父不要儿子了吗?”
杨兼;“……”
杨兼见杨广还在动摇,立刻捂住自己的小肚子,又说:“窝……窝肚肚也疼,一定……一定是午膳没有食好,啊鸭好疼,疼死窝啦!”
杨兼明知道杨广在装洋蒜,但是偏生他就是吃这一套,十足没辙,杨兼无奈的说:“是不是中午吃太多韭,这会子不舒服了?”
真的让杨兼猜对了,杨广的确有点不舒服,肚子里涨得很,肯定全都是韭菜,那么大一承槃的韭菜,杨广平日里几乎不吃菜的,午膳全都给干掉了,可不是要不舒服?
杨兼说:“好,父父不去了。”
杨广眼睛一亮,便听到杨兼又说:“但是要把徐医官叫来,给你开几副消食的汤药。”
消、消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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